《虎啸龙吟》海报

记者耿愿

还记得今年夏天的《大军师司马懿之军师联盟》（简称《军师联盟》）吗？曹魏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军师之间的权谋斗争，让人看得停不下来，收视口碑双丰收。借着上一部积累下的好口碑，讲述司马懿后半生的《虎啸龙吟》趁热在优酷上线，台网联播变成了纯网剧，但水准未降，豆瓣评分依旧高达8.6分。话题也依旧不少，相比第一部的忍辱负重，司马懿在第二部中终于选择“站”了起来，他真的会夺权篡位吗？他和诸葛亮究竟谁更厉害？对此，导演张永新一一做出解答。

司马懿从“洗白”到“黑化”？“他打了一辈子五禽戏”

历史上的司马懿活了70多岁，他一生经历了曹家四代帝王：曹操、曹丕、曹睿、曹芳。《军师联盟》讲的是司马懿与曹操、曹丕的故事，于和伟版曹操霸气外露，吴秀波版司马懿为情势所迫，虎卧荒丘。《虎啸龙吟》则属于司马懿的时代，讲述他进入权力中枢后，与曹睿、曹芳产生的交集。

以往在《三国演义》等文学作品中出现的司马懿是个狡猾、阴险之人，《军师联盟》播出时，就曾引发为司马懿“洗白”的争论。而《虎啸龙吟》开播后，又出现了司马懿被“黑化”的说法。比如吴秀波饰演的司马懿有一幕特别有代表性的表演。他一袭红衣，持刀而立，目露凶光，大喝道：“我做了一辈子别人的手中刀，这一次，我是执刀人！”

对此，张永新认为，拍这部戏不仰视也不俯视，而是平视司马懿，“上部司马懿是‘跪’着的，下部用44集去表现司马懿如何‘站’起来。若将《军师联盟》和《虎啸龙吟》连在一起看，这种观点就不存在了，用一句话形容整部剧，就是讲了1800年前在三国时代有一个叫司马懿的人打了一辈子五禽戏——这一刻是虎戏，下一刻是猴戏，下一次可能是熊戏”。

熟悉三国史的张永新说，从史料看，司马懿一生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忍，能忍必然能搏，这个“搏”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高平陵事件。“它的缘起是什么？为什么让司马懿一步一步走到了高平陵事件？高平陵事件对司马懿价值何在？我们都会在剧中做合适的表达”。

相比于《军师联盟》中司马懿家族内部的轻松，《虎啸龙吟》显得沉重许多，张永新解释，“司马懿进入权力中枢，家庭部分就需要往后退一退，但柏灵筠、张春华等女性角色还保留了一定戏份”。

司马懿与诸葛亮真的不共戴天吗？“他们是敌人、朋友、师生”

最近，观众翘首企盼的“冢虎卧龙”之争终于上线，吴秀波饰演的司马懿与王洛勇饰演的诸葛亮正火热过招中，失街亭、空城计、斩马谡等一系列三国典故轮番上演。大家关心的是，二人的关系真如小说中那么“不共戴天”吗？事实上，凭《虎啸龙吟》剧名就可窥见这部剧的重点：“冢虎”司马懿和“卧龙”诸葛亮，两大旷世奇才惺惺相惜，却又因出于乱世而不能共容。

对于两人的复杂关系，张永新说，他们俩是敌人、朋友、师生，“剧中不存在所谓的对于谁用褒、对于谁用贬，而是尽可能做到用一种平视的角度，呈现符合戏剧情境的一种真实对立”。其实，史书中并没有司马懿和诸葛亮见面的记载，但两人有书信来往，信中提到了一位他们共同的朋友。剧中也特别设置了一场司马懿和诸葛亮在松下对话的戏，来体现两人通信这一交集。

不过这场“松下对话”实则为一场虚构，就像空城计也不是历史真实存在的。对此张永新认为，“历史规律是艺术归艺术，大的历史节点上我们一定要秉持，包括当下最前沿学术领域取得的成果，包括正史对于司马懿的界定，它们是该剧的创作源泉和重要参考，但同时我们试图在作品里寻找一种突破，毕竟1800年前的故事我们没有能力完全再现，司马懿生活的后三国时代到底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那么作为影视创作者，我愿意通过这样一个讲三国故事的文本，表达我们现代人对于司马懿以及周边人群像式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