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清空的福音
2018-08-18 07:24:00 来源:湖北日报
    图为:琅园之佛道人物(9)纸本水墨
    图为:琅园之野老生涯(2)纸本水墨

    李林

    “不敢怨的恕”已经成为中国文人画的“软骨病”。哪怕这是一个媚俗的时代,也要在水墨中体验无我的自在;哪怕这种水墨加重着时代的贫乏,也要向贫乏强行索求充盈的诗情画意。在这充满意趣、生机和活力的水墨背后,是带着冷漠情肠的对现实贫乏的“媚俗”:借花鸟之姿以“媚道”;假笔锋之秘以“媚人”;耽水墨之悦以“媚心”。
    这种意义上的宽恕仅仅是迎合市场价值的一种个体行为罢了!我们应该先验地为给予艺术作品的“要求宽恕”功能,只有在对现实的忧患和圣神的宽恕中,我们(创作者和鉴赏者)才能在彼此接受中感领一种纯净、一种力量、一种冲动、一种召唤和与“赎罪与忏悔”密联的精神升华——任何灵魂的救赎实际上都是由此产生的。
    “怨”和“恕”的紧张状态,制约着画家和接受者的审美情怀,这种审美情怀只能在“怨”和“恕”的张力对抗中得以发生。
    或者换句话说,现实的残缺和对残缺的媚俗,永远是出现在宽恕之外而又是宽恕的必然对象。宽恕比诅咒和矫情强大——只有宽恕的无限才能安慰汪为新画中冷艳的生灵。
    一种心灵的苍凉之旅,已经可以使普通的鉴赏者在汪为新的画中漫游一过,或者说,汪为新的画就是他灵魂“自我宽恕”的见证。然而由“心灵的苍凉”到“灵魂的宿缘”,仍然需要对“恕的怨”和“怨的恕”的深层解读才能完全显现。
    我总感觉汪为新的画可以比之于姜白石的词,皆以“清空”为美……撇开构图和意境不谈,我更惊诧汪为新对自己作品中画面纯净感的倔强维护,那种倔强是不计“桥边红药为谁生”的“寒水自碧”——还有“寒水自碧”背后的“《黍离》之悲”。
    所以,他的作品中,画面的纯净感和所表达的强烈情感间的张力,确乎来自那“恕得的怨”——来自那作品本身所传达的“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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