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妍 徐联杰

    小船摇啊摇，黑发摇成了满头银丝，30余个春夏秋冬就这样随江陵河流过。他就是潜江市白鹭湖农场冉集分场的农工肖开生。
    肖开生临河而居，一条江陵河把他所在的冉集分场一队和场部分开，全队只有9户人家。没有路，没有桥，生产、生活条件差，各种生产生活物资运送、农产品销售、孩子上下学都要靠小船摆渡。“孩子上学是大事，可不能被一条河耽误了。”肖开生说，那时日子穷，也不是每家都买得起小船。他跺了跺脚，下狠心自己花钱买来一艘稍大的船。从此，江陵河边就多了一个义务摆渡人，这一摆就是32年。
    坐着肖开生的摆渡船，孩子们幼儿园、小学、中学毕业了，成家立业生子。下一代又到上学年纪了，对肖开生的称呼也从叔叔、伯伯变成了爷爷。船坏了他自费去买新的，生病了他就让妻子坚持摆渡送孩子们上下学。
    寒来暑往，风雨无阻，他成了孩子们心中的守护神。三十年摆渡生涯他没收取过一分钱的报酬，每次别人感谢他时，他总是笑一笑，淡淡地说：“这有什么好谢的，举手之劳，我送孩子们过河，看到他们高高兴兴地上学、平平安安地回家，心里也就踏实了。”
    默默无闻的坚守，肖开生没有一丝懈怠。三十年摆渡生涯，没有出现一起安全事故。
    摆渡，渡的是人，更是一份善意。同组的晚辈肖波从小就是坐肖开生的摆渡船上下学。现在，他的孩子也坐上了肖开生的摆渡船。“虽然现在我们都搬到了集镇，孩子也在集镇上学。可我每次带孩子回来，肖伯伯总是在渡口默默守候。”肖波说，“渡船里的时光是温暖的、快乐的。”
    如今，年过花甲的肖开生身体健朗，摇船过河驾轻就熟，坐在他的船上感觉很稳，也很舒适。需要过河的人，只要招呼一声“过河了！”他就会从河边的棚里跑出来，用船运送过河的乡亲。有时凌晨两三点，听到有人喊“过河”，他都赶忙穿衣服往渡口奔去。
    这些年来，肖开生撑坏了3艘船，目前的这条是农场出钱购置的，已经是第四代客船了。肖开生老人说：“当初是为了方便孩子上学，如今摆渡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只要我身体还行，愿意为大伙儿一直摆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