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杂志主编程永新:李洱的《应物兄》是这些年文学界一直在等待的长篇小说,为了李洱这部书,我至少去过北京三次,专门为了这部长篇小说,有一次去内蒙之后专程拐到北京。为什么我那么期待这部长篇?李洱从《导师死了》第一个中篇在《收获》上发表,后面比较重要的中篇几乎都发在《收获》,包括现场写抢银行的故事,《龙凤呈祥》,那是六七万字的中篇小说,当时《收获》重点推出。后来他拉成长篇,变成《石榴树上结樱桃》,在德国销售的非常好。李洱的整个创作、写作,我以为上面接续八九十年代,后面又有自己的开拓,有他自己的延续。因为这个理由所以几次去北京,就为了这个长篇。很高兴终于等到2018年李洱的《应物兄》,读完后非常激动,人物的生动性,通过儒学研究院和传统文化的联系,把几十年知识界、文化界各种现象呈现出来。
南京师范大学教授、评论家何平:除了小说形式外,李洱有他的野心,对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中国知识界里所发生的事件,《应物兄》有自己的思想,这涉及到很多小说没有思想。对上一代人,李洱最后反复讲到,一代人正在撤离现场,“我们这代人要退出了,我们要给你们挪地方。”我最后读到一代人正在撤离现场的时候,感觉这句话特别动人,因为现在我们也年过半百了,上一代人正在撤离现场的时候,某种程度上我们自己也在撤离现场。李洱对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的知识界,围绕古典知识在当下的转换,他是借助小说的方式进行了逻辑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