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万峰
整理书柜,一摞摞尘封已久的书信呈现在我的面前。早日的书信,上面贴有面值8分钱的邮票,圆形的黑色邮戳清晰可见,这是父亲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外出打工寄给我的书信,父亲远在千里之遥的大都市打工,那时还没有手机,家里也安不起电话,写信也是父亲一解乡愁的灵丹妙药。父亲写了自己的工作,写了对家里的牵挂,写了对我读书的鼓励。父亲的字遒劲有力。
后来的书信,上面贴有两角钱的邮票。我高中毕业,对文字有了几分兴趣,业余偶尔写点附庸风雅的诗歌散文,投寄报刊编辑部,与文友们鸿雁传书。我仿佛找到了人生的知音,忘记了生活的艰辛与工作的疲惫。
时光流逝,我成了一名大龄的单身青年。高不成低不就,亲朋好友都为之着急。一位邻居给我介绍一名外地的乡村教师,写信交流成了我们主要的沟通方式。我与她都是落榜青年,好像是同病相怜哟!不屈服命运的安排,要做生活强者的念头在我们心中潜滋暗长。夜雨敲窗,我们有“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期盼;月上梢头,我们有“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承诺。
岁月匆匆,物是人非。如今手机、QQ、微信大行其道,现在很少人再去写信了。但那些写信读信的美好时光,永远珍藏在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