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本报记者王琼

“小龙女”吴卓林又一次因为母亲对自己使用言语暴力报警了。走出拘留所的吴绮莉又一次招开了记者招待会，在会上又一次提到了成龙的无情。自从2012年吴绮莉带着女儿返港生活后，这样的剧情上演已经有两次了，女儿仍在叛逆期，吴绮莉也难说会有很大的改变，这样的事情还会上演吗？

一次次与女儿尖锐的对立后，吴绮莉会不会想起自己与母亲郑黎明关系？那个精明强悍的女人在吴绮莉一岁的时候就和她的父亲离了婚。吴绮莉至今只见过父亲两面，一次是在3岁的时候，一次在11岁的时候。据说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1小时。

郑黎明对她很粗暴，时常打骂，以至于有人偷偷问吴绮莉：你真是你妈生的吗？她们的关系最终变得很糟糕，郑黎明死前的几年，她没有陪在身边。而现在她和女儿的关系也出现了问题。相依为命的母女好像很容易就滑入对立，张爱玲与其母也是如此，临死的母亲希望张能看看她，张拒绝。在一起时那些经历像一粒粒的沙子，已经嵌入肉体，时时痛疼，以至无法面对。

深雪的一篇有点怪怪的小说，里面的女主人公有个解决问题的独门秘笈——找神婆“打小人”。首先是抢自己功劳还四处造谣的同事，请神婆“打”完后她很快转职了；然后是生事的婆婆，“打”完之后就病逝离场；再后来老公出轨，“打”过后他也很快退出了主人公的生活。可是如此高效的解决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后，她的生活并没平静，因为她的女儿长大了……

女儿任性、叛逆、愤怒、谎话连篇，既不理解她的辛苦也不在意她的付出，甚至为了博同情在老师面前污蔑她做“不道德交易”。悲恸之后，她才明白，原来她命里的“小人”从来没有真正消失过，那些潦草而轻率处理的问题，看似解决，其实不过是换种面孔以另外一种方式来到了她的生活，只是这个“小人”却是她不能“打”的，她只能面对，努力克制，笨拙地学习用另一种她不熟悉的、理性方式处理与女儿的问题。

生活如果能像电影或是小说一般，说顿悟就顿悟、说改变就改变就好了，但是如果希望悲剧不再延续，总需要一个开始的。对于吴绮莉的家事，吃瓜群众的热情势必越来越少，希望在渐渐平静的氛围里，她们亦能放下重负、自我成长、重新开始，过往的悲剧虽不可改变，至少未来会多有幸福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