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姑娘欠我一个人情
这种“艳遇”说起来有点麻烦,后面的发展,我觉得是一种缘分,可别人不一定理解,认为不就是玩女人嘛。省纪委办我案子的那几个小年轻,听我讲这件事,鄙夷不屑地说,不就是玩弄年轻女性吗,顶好听也就是个婚外情,别粉饰得跟小说奇缘似的,肉麻啊老赵。涂局还骂我就是老牛发淫威,就想啃几口嫩草。可能你听了也会觉得我不地道。但我不辩解,反正我的心里不能接受我是玩弄女性。
我只实事求是说这件事,我没有主动对小乔猎艳。我们有感觉,从见面开始就有感觉,找到那种心有灵犀的感觉,几句话下来就觉得很对劲儿,能够找到对方的兴奋点。第一次有趣的对话,让我们记住了彼此。认识的场合,是在市里的经济博览会筹备会场,我来视察筹备情况,慰问志愿者服务队。她是大学生志愿者的领队。于是,就有了那个对话;于是,就有了相互留号码。
几天后,她给我打电话,说要请我吃饭,我说你学生娃,请我吃什么饭啊,有什么事就来我办公室直说吧。她就跑过来,说父母在老家县城被人欺负了,她老家的房子进入拆迁开发范围,为拆迁补偿的事,她的父母跟地方政府和开发商发生纠纷,纠纷升级,动了手。她父亲是当地的中学教师,手无缚鸡之力,哪里经得起打呢,结果在扭打中被人家三下五除二打翻在地。受了伤住院,人家拒赔医疗费,所要增加的拆迁权益更是没有。她父亲书生气,胳膊拧不过大腿,气得出不了院了,感觉浑身出了毛病,快不行了。
我听完她的诉说,心中窃喜,我想我的机会来了,我要让小姑娘欠我一个人情。
当时我已经有了主意,但我没有按这个主意说,而是说这个嘛,要按照法律来,要请个好律师过去,跟他们较量。她傻了,说这有用吗,开发商那么嚣张,就是跟县里的头头脑脑沆瀣一气,您是市里的领导,我还以为只要跟我们县里领导打个电话干预一下,就行了呢。
我说,这不行,以权力干预权力,甚至凌驾法律,不符合规矩,还是要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问题。得找一个厉害的律师,以理说理,以法说法,我相信一定能成。她泪眼巴巴地说,到哪里找到这样的大律师呢。我说,所以啊,你不正来找我了吗。她听了这话,笑了,说,您真好心又正派,天下的领导都像您这样,老百姓就好过多了。
唉,所以说啊,有个词叫“天真可爱”,“天真”和“可爱”是放在一起的,绝配。年轻人的可爱,就在于尚未脱离天真。她的事我其实根本没有用什么律师,就是给县里打了一个电话解决的,因为这个事确实是欺负人了,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县里说,赶紧纠正过来,该道歉就道歉,该补偿就补偿。
丁捷著
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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