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个私生子
一般我不亲自打电话帮她,而是让庞老板出面,跟商家说。这边的企业都知道庞是我的马仔,能给的项目就给了,一年三五个小项目,足够小凡维持公司和优裕生活了。而这些关照小凡的企业,也都认为小凡是庞老板的小蜜。他们觉得,关照了小凡,与庞老板近了,也就与我套上近乎了。至少,可以在庞老板组织的饭局上,与我同一个桌子。
小凡很享受这种“关照”。她很快把企业做得像模像样,很快买了自己的房子。她按照新婚房的标准装修这套房子,生活用品都是成双成对配置的,有她一份就有我相应的一份。入住的那一天,她还在里面贴了“双喜”,我们算是搞了一个彼此见证的“婚礼”。从此,我又多了一个家,三天两头过来住住。
2012年春天,小凡怀孕了。这一次跟对小乔不一样,我连一句反对的话都没有说,反而表现出渴望孩子早点出生,渴望她给我生一个健康的大胖小子——刚才忘记说了,2009年小乔给我生了一个私生子,我既不安又欣喜。毕竟是“婚外有婚”的第一个“结果”,总觉得不是名正言顺。但自己的孩子上大学了,又是个女儿,由于我顾家少,她跟我也不太亲近,所以中年得“子”,我内心还是得意的。
我对这个孩子还是很关心的,我希望在孩子成长的过程中,多给他一些父爱,俗话说父子连心,将来只有儿子才能真正懂父亲,从深处、大处理解父亲;女儿是小棉袄,儿子是铁盔甲,男人的温柔和忧伤,只有男人才懂啊。我有了“儿子”,这是多么值得欣慰的一件事啊。所以,只要不出差,最多隔一两天,我一定会过来陪他们母子一个晚上。
然而,我的这种自鸣得意和美好愿望,慢慢地化为一种沮丧,一份心痛,一肩重担。在“儿子”成长的过程中,我们渐渐发现了异样。他跟其他孩子不一样,两岁的时候还不会说一句完整的话,一走路就摔倒,反应特别迟钝,不能准确表达任何一件事。这简直是我和小乔的晴天霹雳。
说起来让人伤心欲绝,一直到2013年我被组织审查的前夕,一天我跟“儿子”在一起,想给他启蒙,可“儿子”连一加一等于几都弄不清楚,我给他讲大灰狼的故事,讲了至少有20遍,每次他都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可问他大灰狼的问题,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稍微不耐烦一点,他就放声大哭,四周岁的孩子了啊,一哭就是一两个小时,停不下来。
自从发现这个孩子有问题之后,我开始有点心烦意乱,上班没有那么专心了,总是在研究怎么治好“儿子”的病,总是在盼望有一天,突然他的神经打通了,变成一个聪明健康的宝宝,见到我进门的那一瞬间,喊着爸爸扑到我的怀抱。
丁捷著
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