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万峰
一位远道的朋友来访,我热情地招待他。晚上,酒足饭饱之后,我请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与朋友侃大山。随后送他去车站。我怕他不熟悉我们社区,怕他晕晕乎乎在社区转圈子。
我到车站返家,老婆告诉我母亲竟到车站找我去了。我赶紧去车站找母亲。我问母亲为何这样?母亲倒答得干脆:“我怕你傻小子头脑发热,冲动义气跟随别人跑外地了。”我说:“您不必为我担心,您的儿子是一个有头脑的人,不会盲目跟别人跑的呢!”母亲乐呵呵地说:“那就好!”
去年在单位一次义务劳动中,不小心脑袋撞在铁柜门的边缘,撞开一个两厘米的伤口,鲜血直流。同事把我送到协和医院西区缝了两针。包扎好伤口回到家,我连忙找出一个太阳帽戴在头上。老婆说:“老佛爷那一关是过不去的,你准备挨批评吧。”我与母亲的房屋只离100多米,母亲那里,我一周最少也要去两次。我没有戴帽子的习惯,母亲会探询真相,撒谎编故事是难过关的。我只好竹筒倒豆子,向母亲“如实招供”。
第二天早上,母亲敲响了我家的门,打开门,母亲竟然提着几斤排骨站在我家门前,叫我煨汤喝,补充营养。
现在想起母亲,泪已成行,母亲已赴天国。世界上那个最疼爱我的人,不知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