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ve I Told You Lately That I Love You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

看过许多次数的云，

喝过许多种类的酒，

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节选自沈从文《情书》

有一天，当我死了，想到你会流泪

我已如此幸福。真想告诉你

你是我一生中的一件最美好的事

当你死了，当你回到落叶化成的泥土

我将认出你，我的心将挨着你

不声不响，你知道是我，我知道是你

――节选自王海桑《你是我一生中的一件最美好的事》

我想和你虚度时光，比如低头看鱼

比如把茶杯留在桌子上，离开

浪费它们好看的阴影

我还想连落日一起浪费，比如散步

一直消磨到星光满天

――节选自李元胜《我想和你虚度时光》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在某个小镇，

共享无尽的黄昏

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节选自茨维塔耶娃《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Said I Loved You But I Lied

这么多年

你一直在我心口幽居

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

渐悟也好，顿悟也罢

世间事除了生死

哪一件事不是闲事

我独坐须弥山巅

将万里浮云一眼看开

――仓央嘉措《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

我把石头还给石头

让胜利的胜利

今夜青稞只属于她自己

一切都在生长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空空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

我只想你

――节选自海子《日记》

Unchained Melody

当你老了，头白了，

睡思昏沉，炉火旁打盹，

请取下这部诗歌，慢慢读，

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者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叶芝《当你老了》

你叫我向东，我羊羔一样给你青草

你让我向西，我夕阳一样映你彩霞

你叫我向北，我是你东风中的百合

你让我向南，你就是我空中的新娘

东南西北，你是我柔情的爱人

我思念中星星的星星

――节选自三毛《我喜欢你》

我的心灵和我的一切我都愿你拿去，

只求你给我留下一双眼睛，

让我能看到你。

在我的身上没有不曾被你征服的东西。

你夺去了它的生命，

也就将它的死亡携去，

如果我还须失掉什么，

但愿你将我带去，

只求你给我留下一双眼睛，

让我能看到你。

――节选自卡蒙斯《我的心灵和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