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远的山,也在现实之中
2017-02-21 09:37:00 来源:长江日报

东北盛产语言艺术家。小品相声类节目,很多好手都是东北人。就连网络上随机冒出的热火视频,只要故事发生在东北,里头的人们往往张口就引人发笑。他们似乎普遍具有幽默的基因。

比起语言尤其口语艺术,文学更精致些。这方面东北也一直不乏大家名家,来自中国最北地方的迟子建,就是他们中的代表。据接近过她的人透露,迟子建说话敞亮、直性子、线条分明。她的小说语言不是小品式的,虽夹杂有幽默感,但不以这个为基调。在《世界上所有的夜晚》里开篇她就写:我想把脸涂上厚厚的泥巴,不让人看到我的哀伤。哀伤才是她的基调;而哀伤之上,是她独有的温情。

刘震云拿她和萧红比较过,“作品中最具油画色彩、浓郁生活气氛及地域特色的作家,我心目中仰慕的有两位,恰好都出自东北,并且都是女性:萧红和迟子建。从笔法的成熟和现代来讲,迟子建已经在雪地和荒原上远远走过了萧红”。

这当然是一家之言,我还想听听更多人的说法,所以不急着得出结论。

《空色林澡屋》,年前某天我花了两三个小时一口气读完。迟子建向“现代的我们”构筑了一片永远无法走透的深山老林,刻画了一个始终没有在故事里直接显露真身的女人。她用区区3万字,勾画出一个原始与现代、深山与都市交错的复杂世界,亦真亦幻,真假难辨。“现代的我们”,每时每刻被GPS精准定位,但在迟子建的世界里,进去容易出来难。她用文字告诉我们,发生在深山老林里的人生不见得就是童话,其包含的真相有多少,取决于我们的承受能力有多大。

现在许多名作家早已是中产者,要把上班族的工资花销写得活灵活现,把普通人的柴米油盐酸甜苦辣表达得真实可信,谈何容易。难能可贵的是,这一点在迟子建身上尚没有成为难题。听说我省某著名女作家了解社会的办法是“不停地搞装修”,不知道迟子建用的是什么招儿?

文/刘功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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