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红色女特工
2017-03-08 09:25:00 来源:武汉晚报

含泪送别断奶的孩子

我只得含泪忍悲地跟潭秋、虔直夫妇依依惜别。我在他们的直接领导和关怀下工作,虽然只有一年,他们却在我的心中留下了难忘的亲切而深刻的印象。万万没有想到,南昌一别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俩了。

希俨牺牲时刚满二十六岁,这是我生平遭受到的最严重的打击,在我的心底留下了永远难以平复的创伤。这么一个年轻充满活力的生命从此消失了,他的音容笑貌和往日对我的关爱与帮助,时时在我的心头涌现。我只有忍痛节哀,更加发愤地努力工作和学习,以在革命实践中的奉献继续完成他未竟的事业,来报答他对我的恩情,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我继续留在江西省委机关坚持工作,直到1928年12月接到党中央的调令,离开南昌去上海工作。这时孩子已可以断奶了,我就遵照希俨的遗嘱,给家中父母写了一封信,说自己要到上海去继续升学进修,但身边带着个刚断奶的孩子不太方便,家里是不是可以来人把孩子接走,送回他父亲的老家,给他的祖父母抚养。

母亲接到信后,带了二弟黄仲伊(彰任)如约前来九江相见(因为我已经买好了由九江去上海的船票)。那天正值岁暮严寒,风雪交加,三代人相抱而泣,难舍难分。此情此景,又怎能忘!

在这一年中,我的乳水溶着泪水哺育着杰儿,年幼的孩子并不知道生父已为革命牺牲了,生母又服从组织安排即将离开自己走上征途。我却知道此番一别,天各一方,心中自然悲痛万分。

但是,为所有的孩子谋求未来的幸福是革命人的职责。我含泪安慰母亲,相信定有革命胜利母子重逢的一天。妈妈也宽慰我,黄宛两家一定会善待希俨的骨血,叫我不必牵挂。

我和母亲、孩子三人难舍难分之际,二弟悄悄地在我耳边说,他已加入了共青团,但怕父母担忧,没让他们知道。我听了不禁破涕为笑,对二弟慰勉有加。母亲和二弟交给我个牛皮纸大信封,上面写着“面致蚌埠警备司令唐蟒贤契亲启”字样。唐蟒乃唐才常烈士长子,他和弟弟唐有壬均为我父亲的学生,父亲的学生们对他都很尊敬。

信的内容很简单:小女淑仪(彰定)去上海求学,一切请予照顾……母亲告诉我:“这封信你带在身边以防不测,万一半路上遇到军警检查,或有什么阻碍,你可以拿出来,证明自己的身份不凡,就能平安通过。”弟弟的智慧,父亲的慈爱,为我设计周全,永志难忘。所喜一路平安,这封信在路上并没有派上用场,但使我懂得可以利用进步的上层关系或社会关系,对我们党在白区的地下工作作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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