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最佳影片《鸟人》到底好在哪
2015-02-28 23:04:18 来源:文艺生活周刊

奥斯卡最佳影片《鸟人》到底好在哪

2015-02-27 文艺生活周刊 文艺生活周刊
文艺生活周刊 \

wzhoukan

《文艺生活周刊》是国内唯一一本专注于戏剧、音乐、摄影、读书、电影、当代艺术及跨界文化交流等领域的综合性独立文艺杂志。 1、第一时间获取最热门文艺资讯; 2、抢鲜分享独家文艺名人深度专访及珍贵影像; 3、优先获得演出福利票及优惠抢票资格。

在刚刚结束的第87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上,电影《鸟人》风光无限,一举包揽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原创剧本、最佳摄影,共四项大奖。倍受奥斯卡评委青睐的鸟人,究竟妙在何处?



现在,“鸟人”除了代表骂街术语,还代表“长镜头”。 如果你打开谷歌,搜索有关《鸟人》的影评,会发现媒体基本都是对《鸟人》都是一片叫好,赞不绝口。《华尔街日报》的用词是“炫目”;着名的《赫芬顿邮报》评价影片具有“震撼的视觉效果”。当我们试图挑出《鸟人》的毛病,这却更像是鸡蛋里挑骨头。如果非要找的话,英国《镜报》上的有这样一篇短评:


《鸟人》的笑话老套、迈克尔?基顿不过是在影片里哀怨自己的中年危机(他演过蝙蝠侠)、电影口碑之所以不差,不过是因为影评人都到了这个哀怨的岁数,因此他们能与影片产生悲哀的共鸣。


纵然如此,这篇措辞严厉的评论也没敢对影片技巧,尤其是那“出名”的长镜头有一句不满。在奥斯卡的舞台上《鸟人》击败《少年时代》拿下最佳影片并横扫四项大奖,各方都对导演亚利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图的尝试赞誉有加,技巧性的长镜头也成为《鸟人》永恒的注脚。


长镜头的来之不易


抛弃剪辑成为“走钢索的人”


导演亚利桑德多?冈萨雷斯?伊纳里图的疯狂成就了《鸟人》


导演伊纳里图虽然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很疯狂,但是在开拍前,他并没有完全意识到疯狂的程度。正式拍摄两周前,伊纳里图在纽约和前辈迈克?尼科尔斯(《毕业生》导演,已于2014年11月去世)共进晚餐。席间他和尼科尔斯分享了自己的点子。对方的看法是,毕竟这是一部喜剧片,抛弃剪辑会制约喜剧效果。这位奥斯卡最佳导演奖得主担心,如果伊纳里图一意孤行,整部电影很可能会变成“灾难”。


资深影迷没有看过《鸟人》,也一定看过伊纳里图这几部中的一部

(从左至右:《爱情是狗娘》、《21克》、《通天塔》以及《美错》)

  

事后,伊纳里图透露,这顿饭并没有把他吓到,但的的确确让他提高了警惕,不敢再小觑伴随野心而来的困难。导演同时意识到,单单自己绷紧这跟弦儿是不够的,所有人都要认清摆在前面的压力。于是,伊纳里图特地送给剧组成员们一张菲利普?佩提特在双子座大厦之间走钢丝的照片,并谆谆告诫:“诸位同仁,这就是我们要做的电影,摔下去了,就意味着死亡。”


每一个镜头都像跳“芭蕾舞”


这张图上可以清楚看到影片中各场景的分布等


影片的主要场景是位于百老汇的圣詹姆斯剧院。为了给正式拍摄减负,在开机前,伊纳里图和摄影师艾曼努尔?卢贝兹基特地在位于洛杉矶的片场搭出了一个“圣詹姆斯剧院”。在这个模拟场景中,他们不停地拍摄各种场景转换,直到屏幕上的视觉效果达到令人满意的程度为止。

  

《鸟人》主要拍摄地百老汇圣詹姆斯剧院


正式开拍后,如何在连贯地拍摄中掌控光线成了一大难题。为了创造出符合场景的独特气氛、突出角色的心理状态,光线的角度、明暗都必须拿捏得恰到好处。卢贝兹基举例说:“当Riggan(基顿)坐在他的化妆镜前,光线需要打到他的身上。但是,因为摄制组也需要在室内移动,几分钟之后光线就会产生影子。所以我们必须尽可能精确地计算光线的变化方式,确保拍摄之后我们不会在屏幕上看到影子。”


为了让每一个场景的光线看起来自然,灯光组煞费苦心,卢贝兹基也丝毫不吝啬他的赞赏和感激:“我们其实就是在和光线漫射共舞。我每拍摄一个镜头,背后就有8个人跟着我一起移动。整个过程就像跳芭蕾舞一样,能够有这样的工作经历实在是太刺激了。”


时代广场戏码干扰最多


基顿在时代广场狂奔可谓是整部影片的最精彩的戏码


光线只是众多麻烦中的一个。长镜头拍摄过程中,每一个可能出现的问题已经让剧组相当抓狂,那些“程咬金”性质的干扰更让剧组工作一度陷入停滞。

  

基顿时代广场戏动图


基顿穿着小裤衩在时代广场穿梭的情节,就是潜在干扰最多的一场。理由很简单,时代广场不是《鸟人》剧组家的,不能说限行就限行。就算迈克尔?基顿是个无名小卒,一个身材一般还谢了顶的男人只穿着内衣在时代广场上跑,也足够吸引眼球了。而预算请得起的群众演员人数无论如何也盖不过时代广场上如潮水般汹涌的游客和本地人。


经过仔细研究,剧组决定,将拍摄时间挪到后半夜,至少将不相关人员的数量降至最低。其次,关于如何转移广场上围观群众的注意力,导演和摄像决定采用“灯下暗”的法子。他们找到了一个高中校乐队(从影片中展现的规模来看,更像是国内的鼓号队),希望他们能够在时代广场上“演出”,趁着“不明真相”的外人围着看演出的时候,让基顿赶紧跑。这个办法堪称天才,唯一的问题是原则上的――该学校不同意学生后半夜演出。无奈之下,剧组只好找到了该校已经毕业的校友前来担纲“诱敌”重任,最终成功拍完基顿的“内裤短跑”。


当天实拍是从晚上8点半开始,一共拍了四条。除主演基顿外,共有四人跟随:摄影指导、跟焦师、录音员、数影技术人员;另有八位制作助理疏导现场人流。导演在附近,其中两条他用手机拍摄的额外角度,用于片中youtube的镜头。




"长镜头"的秘密


从影片上映伊始,《鸟人》“伪装”成长镜头的事情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考虑到完美的单一长镜头电影的拍摄难度,纵然是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导演和最佳摄像的组合,也需要有自知之明。



视频:《鸟人》片段之Coffee

所以说,导演需要面对的问题并不是如何去拍好一部只有一个镜头的电影,而是怎么才能让观众无视画面的剪辑点。通过头脑风暴,技术人员决定让镜头与镜头之间的转换“水解”在整部片子中。剪辑人员明确,在镜头摇动的时候,观众最容易走神(例如摄像机的快速水平移动)。之后,他们决定将剪辑点放在这些不起眼儿的位置,当观众的目光正追逐着剧情进入下一个起伏时,过渡性画面在情节的重要性上会略打折扣,观众的注意力也就不那么集中。画面的转换就在观众注意力分散的一瞬间,跟随着镜头的摇动完成了。


导演伊纳里图与摄影师艾曼努尔?卢贝兹基(右拿摄像机者)在片场


为了保证电影的神秘性和观赏性,导演伊纳里图要求所有参与影片剪辑制作的人员都必须对电影镜头的实际拍摄长度守口如瓶。这个秘密一直到电影上映四个月后,才为奥斯卡获奖摄影师艾曼努尔?卢贝兹基(《地心引力》)打破:事实上,影片中最长的镜头为15分钟,其他大多数都在10分钟左右。不过这丝毫没有减少影片拍摄的工作量,卢贝兹基经常需要不停地在斯坦尼康和手持摄像机之间转换,工作的细致程度相比常规电影有过之而无不及。


改变色调可以让明星身上“更有戏”


此外,哪怕对于一般电影而言,固定场景内的画面转换过程中,只要涉及分镜头,画面之间每一部分的颜色变换就不能显得太突兀。《鸟人》所追求的是完美的视觉过渡,也就是让观众误以为整部电影是由一个镜头完成的,这就需要把不同镜头间的色差降到最低。而帮助剧组解决这个问题的,是好莱坞的数码调色师。数码调色师的工作类似给电影做“PS”,除了均衡整部电影的色觉效果、突出剧情希望突出的视觉部分之外,他们的另外一项重要工作就是通过改变色调让明星身上“更有戏”。



根据《鸟人》的调色师史蒂夫?斯科特介绍,有的时候,那些看起来特别简单的画面,修改起来往往最为艰难。例如,基顿、扎克?加利费安纳基斯和娜奥米?沃茨三个人隔着门对话的那场戏,简直让后期改到发疯。


看似简单的,其实没有那么简单。图为后期改到疯的一场戏

(基顿、扎克?加利费安纳基斯和娜奥米?沃茨三个人隔着门对话)


可以说,整个剧组对电影拍摄难度的预估相当准确,所作的准备也相应充足。伊纳里图在接受时说:“通常,我会给自己留足6个月的时间泡在剪辑室里,编辑、打磨每一个镜头,然后把那些不好的地方隐藏起来。”但是反复的、全方位的彩排加上完整场景拍摄,让《鸟人》的剪辑工作变得相对简单,全部搞定只用了两周时间。




演员如何看待长镜头


相比之下,演员的表演就没那么容易了。无论是拍摄一个场景还是一整部影片,长镜头要求演员在精神绝对集中的同时还要做到表演自然流畅。《鸟人》的情节有关话剧,而对于演员来说,拍好每一个大场景几乎都等同于演好一场“小型话剧”。只要你念错了一个字、迈错了一步,整个场景拍摄就要推倒重来。


导演伊纳里图告诉演员:“拍这部片子,就好像你正在走钢丝,但你必须让观众觉得你是在公园里散步。”在《鸟人》历时两个月的拍摄过程中,所有大腕们也的确深有同感。


演技派也没预料到的“难”


《鸟人》毋庸置疑是迈克尔?基顿职业生涯中“最具挑战性的电影”


对于主角迈克尔.基顿而言,拍摄这部电影遇到的苦难分为两个部分:预料到的和没预料到的。2012年,基顿飞到洛杉矶与伊纳里图会面。听到对方的点子之后,基顿用了“11秒钟”就明白了拍好这部电影有多难。“我喜欢挑战,也喜欢原创,新奇的想法总是让我兴趣浓厚。”于是,基顿入伙了,开始拍摄这部他职业生涯中“最具挑战性的电影”。

  

即便是精确的彩排,也难保不会出现问题


因为每一个镜头都是已经设计好的,留给演员的临场发挥空间几乎不存在。连续画面的拍摄要求演员在说词和移动的时候必须一板一眼,与彩排走场时的表现严丝合缝。基顿直言,表演的过程中,他必须时刻调动自己不同的情感,脑海中谨记每一个段落的整体感。因为场景不是固定的,自己需要游移在各个画面之间,一旦忘了不同的画面应该搭配何种表演,就意味着整个拍摄即将跑偏。


“这很难”,基顿说。说错台词、迈错步子这些表演过程中看上去微不足道的错误,都有可能让半天的功夫付诸东流。而且“屋漏偏逢连夜雨”,《鸟人》的台词密度相当高,而且情绪表达相对激烈。有时,一个场景的拍摄需要基顿完成长达15页的台词,并精准地走到他该出现的位置。


艾玛?斯通犯错最多成“猪队友”


重复可以令人疯狂,导演也没好脾气

(图为娜奥米?沃茨与安德丽亚?瑞斯波罗格对手戏)


拍摄普通影片时,一个镜头可能用几分钟就能完成,重复虽然令人不悦,但对拍摄进度的影响有限。在《鸟人》的片场,情况则完全不同:重复是可以令人疯狂的,因为这意味着之前拍摄的内容,无论多么完美,都将彻底报废。


一个长达10分钟的镜头,需要各部门密切协调,演员正在一个场景中拍摄某一个片段时,其他演职人员必须同时开始移动,确保一段戏进入下一个场景时,二者可以完美衔接。越是协同作战时,人们越容易紧张,一个渺小的错误很可能让你变成整个片场眼中那个“猪一样的队友”。基顿在接受采访时曾描述过每天早上开工时演职人员的感受:“每个人每天早上真的是严阵以待,演员和摄制组都是如此,因为没人想成为那个让所有人都失望的人。”


艾玛?斯通与爱德华德?诺顿在片中饰演一对恋人


可能是为了鼓励每一个演员都能尽可能少犯错误,也可能只是单纯为了好玩,迈克尔?基顿和爱德华德?诺顿在片场弄了一个“错误记录器”,看哪个演员犯错的次数最多,冠军据称是艾玛?斯通,而错误最少的则是扎克?加利费安纳基斯。考虑到基顿是主角、诺顿是和他对手戏最多的配角,这两位没有“荣登榜首”,可见其实力。

艾玛虽然没有承认自己是最糟的那一个,但是也没有否认搞砸确实是家常便饭。接受MTV采访时她说:“很难,真的很难。我搞砸过,而且次数还不少。有的时候,看着他们一边整理背景一边说刚才那一遍有多么完美、但是却搞砸了,真是让我觉得特别难受。”


《鸟人》成本不高,但是难度大而且预算也有限,诸多不足让外人感觉明星们会因为屈尊降贵来演戏而受到优待。但据艾玛的爆料,至少导演还是“直来直去”的:“他(伊纳里图)会直接冲我喊‘你把整个电影搞砸了!’然后我就说‘天啊!’你知道他不是一个会装腔作势的人,如果他说我毁了一个场景那么我就是毁了,但是当我找回节奏,一切就被挽救回来了。”艾玛如是告诉MTV新闻。


诺顿承认容易引发焦虑


虽然长镜头拍摄不轻松,但能与基顿对戏,对诺顿来说还是很有意思的。

(图为诺顿印象中最有意思的一场戏)



诺顿与基顿在片中的对手戏相当之多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认为《鸟人》背后的故事都是辛酸。爱德华?诺顿就在接受美国媒体采访时表示,这不仅是一部拍起来非常有趣的电影,而且让他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创造性满足感”。谈及哪一个场景拍起来最有意思,诺顿想到的是和基顿打架的一场。“对于我们来说那场戏太有意思了。它拍起来很不容易,因为想控制住不笑场实在太难了。那可是迈克尔?基顿,我是看着他的电影长大的。”不过和艾玛?斯通一样,诺顿也承认,看到一场十来分钟、若干个场景的戏很可能因为一个小差错就要推倒重来,的确容易引发焦虑。


演艺界一直有种说法:诺顿并不是一个特别善于和别人打成一片的演员。很多媒体甚至将他在《鸟人》中的角色视作一个夸张版的诺顿自己。对此,诺顿的态度是,这个角色是他迄今为止演过的和自己最不像的一个。


基顿强调“鸟人”不是“蝙蝠侠”


从“蝙蝠侠”到“鸟人”,基顿不认为有联系


但是,迈克尔?基顿想要摆脱这种有色眼镜下的评判,难度要大的多。这可能也是一开始他估计不足的一点。他演过《蝙蝠侠》,蝙蝠和“鸟”实在是太像了。而现在他老了,在过去几年中,基顿并没有出彩的角色。一切背景似乎都将基顿和“鸟人”联系的严丝合缝。《纽约时报》访问基顿时抛出了这个问题。基顿的回答是:“如果你觉得鸟人就是蝙蝠侠,那么只能说明你的理解太浅显了。”对于自己扮演的角色,基顿的看法是,他过于“刻薄而且自恋”,和自己的性格相差太远。


“我可能不太喜欢和这样的人呆在一起。”在《赫芬顿邮报》的采访中,基顿表示,他身上没有这个角色的标签,但是他理解人物的内心:“好莱坞是一架庞大的机器,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们的目标有时候会非常明确,如果无法得到,绝望就会找上门来。”但对于他本身而言,基顿说,他并没有迫切地想要“回归”,因为自己“从未离开”。


尽管基顿这么认为,但电影公司可不这么想,电影公司甚至曾推出一款“伪预告片”,颇有几分“蝙蝠侠归来”的意思。



视频:《鸟人》“蝙蝠侠归来版”预告片


什么是长镜头?


真正的“长镜头”,其核心在于放弃剪辑,用一个镜头完成影片或影片中的某一部分。从这个角度来说,卢米埃尔兄弟时代的电影都包含长镜头,原因很简单,彼时的影片大多只有一个镜头。


随着时代迁移,当剪辑的效果逐渐显现,镜头的长度也越来越短。电影制作者重拾长镜头拍摄开始于1930年代,让?雷诺阿的《大幻影》是其中的佼佼者。此后大批影人开始尝试长镜头,长度从几分钟到几十分钟不等。奥逊?威尔斯的《公民凯恩》中,小凯恩被带走前的片段就是篇幅较短的一个;1965年,导演安迪?沃霍尔的作品《My Hustler》中的长镜头持续了30分钟,已属震烁古今。


电影制作者重拾长镜头开始于上世纪30年代,让?雷诺阿的《大幻影》是其中佼佼者


从影片中的某一个长镜头到“一个镜头贯穿始终”的电影,之间似乎总有一些误解。在数码技术诞生以前,电影人还很难拍出“单镜头0剪辑”一杆到底的故事片,因为胶片和摄影机所能允许的拍摄时长有限,而常规电影多在一个半小时左右。因此在拍摄过程中,每一个镜头时长从4分钟到10分钟都有,只不过在影片制作过程中刻意模糊了剪辑的位置:有的衔接点一目了然,有的则通过渐黑掩藏了起来。


数码技术的诞生其实并没有在整体上助推长镜头故事片的蓬勃发展,无论是制作者还是观影者,早已经习惯由剪辑创造的视觉语言。为数不多的长镜头影片也多是影人偶尔技痒,影片的背后依然少不了“试验”的标签。

9部值得体验的“长镜头”影片




No.9 《过客》(时长:6分31秒)

大导演米开朗基罗?安东尼奥尼在影片《过客》结尾处长达6分31秒的长镜头寓意深刻。不同于大多数影片长镜头对主角事件的跟踪拍摄,镜头对周围环境也进行了交代,包括主角洛克(杰克?尼克尔森饰)的尸体被不可避免地发现。旁观者的态度呼应了影片中尼克尔森的职业――“记者”。


No.8 《周末》(时长:7分25秒)

法国着名新浪潮导演让-吕克?戈达尔对长镜头也是喜爱有加,他喜欢运用长镜头展示影片的真实性。在影片《周末》中,他在开头就运用7分25秒的长镜头拍摄了一段巴黎郊区的塞车场景,各种人物的描写,以及车祸镜头的穿插,勾起了影迷对车祸原因强烈地好奇心。


No.7 《大玩家》(时长:8分05秒)

大导演罗伯特?奥特曼的作品《大玩家》开篇也是一个8分钟的着名长镜头,这一长镜头被公认为是对奥逊?威尔斯《历劫佳人》致敬最为成功的一个。这个镜头出场人物众多,摄影机运动极为复杂,却衔接有序主次分明,人物对白走位都非常精确,体现了奥特曼高超的群戏调度功力。



No.6 《乡愁》(时长:9分20秒)

《乡愁》是俄罗斯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的代表作。影片长达9分20秒的长镜头没有一句台词,只是几个动作,伴随着摄影机的推移以及灯光的变换,便让观众感受到了主角的淡淡哀愁。


No.5 《蛇眼》(时长:12分57秒)

布莱恩?德?帕尔玛也是长镜头的忠实爱好者,在他的作品《黑色大丽花》、《蛇蝎美人》中都有运用,不过最长的还是《蛇眼》的开篇。影片镜头从开始便一直跟随尼古拉斯?凯奇移动,近13分钟的长镜头一气呵成,不断通过电视和监控画面表现场内外不断发生的情况,而这里出现的不少小动作也为之后的剧情做出了铺垫。


No.4 《夺魂索》(时长:80分钟)

希区柯克《夺魂索》其实还是由多个镜头组成,影片通过窗户外光线的变化缩短了白天向黑夜过渡的时间线。这是因为长镜头电影在某种程度上弥合了这种时间差:电影上的一秒钟等同于屏幕外的。之所不是完全弥合,是由于同类电影还是会悄悄地在片中“压缩时间”。而此外影片结尾处斯图尔特分析案情时的画面也体现了长镜头的另一“探索”性质,长镜头的运用使得从细节到整个场景的转变有了相对更加完整的视觉和时空逻辑关系。



No.3 《寂静的房子》(时长

  • 为你推荐
  • 公益播报
  • 公益汇
  • 进社区

热点推荐

即时新闻

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