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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安卓系统的水货智能手机为主要目标,向手机内偷装类似于木马程序的“静默插件”,之后向手机内偷装需要推广的软件,获取推广费用。研发插件的公司高管及主要参与人员被抓获。
“静默插件”只在WIFI环境下运行,用户难以察觉,且已经通过技术手段规避了杀毒软件的检测。它能获取用户手机位置、读写用户存储卡等信息、偷偷上传手机收发短信、通话信息、通信录等个人信息。案发时,警方从公司查获非法获取的手机通讯录达近2000万条。
被告人杨小慧告诉民警,被抓前,他想利用手机通讯录,以机主的名义给其朋友发短信推广产品。
2015年1月29日,朝阳法院以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罪,判处杨小慧等10人有期徒刑3年半至1年5个月的不等刑罚。
案情揭秘
刷机对象 是安卓系统水货机
据杨小慧供述,2010年前后,他和陈新、罗真运、张炳合伙在深圳相继成立深圳万丰博通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和安丰易连信息技术有限公司。
杨小慧说,安丰公司的主要业务是“安丰下载”手机软件,它类似于“豌豆荚”那样的“软件商店”,万丰公司是给水货手机刷机的公司。
杨小慧说,他们会利用刷机的机会,将一些软件安装到手机中。
陈新交代说,刷机的客户,主要是销售各种品牌水货手机的批发商;此外,也有一些卖二手手机的贩子以及在淘宝上卖的贩子。
被告人称,他们刷的都是安卓系统的手机,主要包括三星、HTC,刷机后批发商销往各地。
2011年,杨小慧成立北京麦德联合科技发展有限公司,负责手机软件及广告推广。
制作偷装“静默插件” 有WIFI才运行
杨小慧交代,2012年初,他和陈新、罗真运、张炳商量制作“静默插件”。
之所以称作“静默插件”,杨小慧向警方解释说:装了它,手机就会与我们的服务器自动联系,自动下载并安装服务器所推广的软件及广告信息,整个过程手机用户是不知情的,用户也不知道插件安装在手机中。
案发后,北京通达首城司法鉴定所经鉴定确认,“静默插件”能获取手机位置、手机网络状态、户手机内运行的应用软件列表,更改用户网络状态、删除用户手机内安装的应用软件、安装其他应用软件、访问互联网、强制关闭正在运行的应用软件、唤醒用户手机、读写用户存储卡等信息,上传手机收发短信、通话信息、通信录以及GPS定位信息。
技术人员林卫东说,当时陈新向自己提研发要求说,“推送软件一定在wifi条件下,不要耗费手机用户的流量。不然,使用了用户的流量,客户会发现投诉的。”
只针对安卓手机 “苹果版”研发失败
黄光侠、马庆沐、吴浩、林卫东是在杨小慧等人授意下研发“静默插件”的技术人员。
黄光侠、马庆沐等技术人员供述,“静默插件”专门针对安卓系统智能手机。黄光侠说,“杨小慧曾提出制作一款能在苹果手机上使用的‘静默插件’,但研发失败了。”
马庆沐告诉民警,2013年4月,“静默插件”被手机用户安装的杀毒软件列为恶意软件。一个月后,黄光侠程序,用C语言编辑了一段程序,集成到“静默插件”中,避开了杀毒软件监测。
运营主管:每天向手机推送10个软件
“静默插件”诞生后,麦德公司运营部门的祝春娟、杜雪梅在主管张炳等人的安排下,从软件商处接单,然后登陆公司服务器后台,推送第三方软件包,进行后台操控。
负责推送的杜雪梅供述说,“我登陆后台,把合作商发给祝春娟的软件包上传到后台,向被‘控制’的手机用户偷偷推送(安装)我们需要推广的广告和软件。”
张炳供述,他们推送的软件有上百个,平均向每个手机用户推送10个软件,推送一个软件就有几毛到两三元的利润,共获利上百万元。
部分软件商 明确要求用“静默推送”
据杨小慧供述,公司推广软件,与合作商都签有协议,“他们有些知道我们在使用‘静默插件’做推广,有的明确提出这种要求,但有些不知道。”
杜雪梅也交代,“和我们合作的,部分人是知道我们用这种手法的,并提出明确要求。他们需要在短时间内大量提升使用量。”
杜雪梅告诉民警,很多客户是委托‘安丰下载’做软件推广。麦德公司利用“安丰下载”进行市场推广过程中,为了增加返利,也存在主动使用“静默插件”推送的情况。
公安机关对祝春娟电脑文件勘查发现:“从4份静默安装收入统计表格中,分析出公司3月到7月初通过静默安装的手机应用32个”。
警方勘查 发现公司存通讯录近200万条
2013年8月至9月,警方将杨小慧等10人抓获。公安机关对涉案公司网站数据库进行勘查,发现该公司有大量用户移动终端内的信息。
马庆沐说,获取imei,可以统计推送软件的用户量,与软件商结账;获取手机用户的软件列表,是为了统计用户喜欢什么软件。
杨小慧则告诉民警,获取位置信息,是为了在特定区域做推广;获取机主通讯录的号码,是想以机主的名义给其朋友发短信推广产品,但还没实际操作过。至于其他个人信息,他表示还没想好怎么利用。
列表
被获取imei的移动终端 265991部
被获取手机号码的移动终端 44564部
被获取地址信息的移动终端 132168部
被获取通讯录的移动终端 102368部
被获取的通讯录 19426523条
imei:国际移动设备识别码,是手机的唯一识别码
记者 张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