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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瑜著
陕西人民出版社
反兴奋剂每年耗资巨大
这些都是合同规定的程序;如B瓶化验结果仍呈阳性,与A瓶相同,即由上述主席或主席代表召集该单项国际体育组织、运动员本人、运动员属国代表,共同开会,对裁罚提出建议,研究处理意见,交单项国际组织执委会讨论通过,并将化验结果和处分方案同时公布于世。由于上述程序十分严格,所以每检测一次尿样都需要经费。按当前国际市场价格,每查一份尿样,有关组织平均投资200美元,加上收集运送等费用,共需250美元。国际奥委会反兴奋剂组织每年耗资巨大,田径单项组织仅在1994年就花掉了24万美元。又因兴奋剂给人类添加了这么多麻烦,各单项组织恼火倍加,所以不断增大了惩罚力度。像田径,原先规定初犯者停赛两年,现在已增至四年惩罚。萨马兰奇把问题来了个大升级,公开呼吁反兴奋剂问题要同各国政府合作,对症下药将了各国政府一军,谁愿意承认本国运动员被查出问题是“政府行为”呢?
治疗毒瘤不能嫌刀快肉疼。我们接着讲马家军的故事。
第一次和第二次飞行药检马家军之后,很长时间没有准确音讯,迟迟不见结果出来。国内反映亦不明朗,人们既不敢乱猜测,又不敢下断言,笔不敢乱写,话不敢乱说。那时的报纸,多以马俊仁打头炮指摘怀疑者开道,反正老马那阵子没有退路,他只能那么说了。《工人日报》一篇文章,笔法有趣,署名张力平,被多方转载,读罢令人联想不少:
……马家军队员尿样的小瓶,很快就被带回国际奥委会设在挪威的实验室,之后便杳无音讯。许多人在焦虑中默默地等待,而迟迟不见消息过来,十有八九没有事了。中国体育官员私下里如此推测,希望最终就是这般结局。没有人敢公开下断言,都怕栽了大面儿。还是瑞典的一家报纸最先捅破了窗户纸,它告诉读者,中国女子中长跑运动员在最近的赛外检查中,没有出现阳性。二月初,中国田径协会负责人在综合了各方面迹象之后,小心谨慎地告诉新闻界:马家军通过了这次药检。……许多人悬在心头的石头落地,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可是,反兴奋剂的行家却不这么看。一次通过药检,不等于一生通过药检。有一位杜尼克医生说:“我们必须调查在游泳和田径方面成绩突然提高的原因。我认为,多喝狗肉汤和蛇血还有多吃鳖肉,不能说明这些成绩。”
(见1994年2月23日《工人日报》)
再查《中国体育报》,见到邓学政的报道,笔端也不气粗,小邓写道:“记者多方了解有了眉目,马家军药检——从理论上讲,应无问题。”辽宁记者吉明刚转述了马俊仁的几段硬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