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岁后去留学26
2016-05-07 07:09:00 来源:武汉晚报

范海涛著

机械工业出版社

最不可饶恕的英文错误

我满脸疑惑地提出了问题。安娜满脸放光地告诉我,萨拉发现安娜的姓可能是犹太人的姓,所以问她:“你也是犹太人吗?”这是一种他们之间的特别用法。我站在纽约地铁里,恍然大悟。这种随意的谈话里包含了大量的背景知识。

后来,我和同学交往时,常常一方面体验语言的用法之美,另一方面又醉心于捕捉这里面的信息和文化。我又恢复到学习GRE时那个用力过猛的样子。我经常在同学的对话里迷路,但是我又执着地打断他们的谈话,让他们解释一下刚才他们所说的词句。因此,你常常会在我的iPhone备忘录里看到这样的内容:

今天没懂的话题:1)WeatherUnderground——一个反越战的民运组织,2)Passover犹太人4月逾越节,3)FatAcceptanceMovement为胖人争取权利的运动。

因为每次匆忙地在iPhone里记下不懂的话题,同学经常觉得我喜感无限。

有些语言的成长,是通过闹笑话得来的。在读研期间,来自加利福尼亚的克里斯汀(Kristen)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经常找个咖啡馆一起小坐一下,闲聊几句。有一天,她对我说,她有些不舒服,可能某个地方肿了。我大惊失色,脱口而出说,好吧,也许你需要做一下autopsy确诊一下。

她同样大惊失色,“Haitao,what?(海涛,你说什么?)”

我略微沉吟了一下,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该死的错误。Autopsy是“尸检”的意思,而我要表达的是活体病理切片检查。我拍了一下脑门,说:“抱歉抱歉,是biopsy,两者的差别大了点……”

克里斯汀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可能是我近来犯的一个最不可饶恕的英文错误了。我这辈子也不会再把他们搞混了。

我就是这样一天一天经历着语言学习的革命,终于有一天,当我点咖啡的时候,能够愉快地分清wholemilk(全脂奶),skimmilk(脱脂奶),half&half(奶油和全脂奶各半)了,我也能听懂课堂上的美国笑话了。一种不可言表的愉快涌上心头。

经历了这么多苦难,我内心暗暗庆幸:“英语世界啊,遇见你,原来是一场最美丽的意外。”

从我到纽约的第一天开始,了解这个城市的愿望就一点一点地生发出来。但是,初到美国,由日常俗务滋生出来的焦虑,和对陌生文化产生的疏离,如同一张大大的天幕,笼罩着水土不服的身心。我的周围,似乎总是笼罩着一层玻璃金钟罩,我与外界的即时连接,似乎总是需要一段缓冲期。我对这个城市的反应速度,似乎总像在天空中漂浮着一个英文单词:buffer(隔离缓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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