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雷

“乖，上课认真听讲……”摸着7岁女儿的头，可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不乖又怎么样？”我举起手，还没张口，丫头接着说了句“小心你的屁股”，一溜烟跑了。难道这么小就进入了叛逆期？

那时还很小，她大约3岁不到，我们坐公交车回家。她的小手把玩着前排阿姨的头发，我收回她的小手，说“乖，要有礼貌”。过了一会，她的小手又伸了出去，前排阿姨回头笑了一笑。我说“再不听话，就打手了”。安静没一会，她的小手又伸了出去，可能是用力过大扯痛了前排的阿姨，前排阿姨回头瞪了我们一眼。我狠狠地打了她小手几巴掌。

一切都在“乖”中按部就班，时间转眼到了她小学一年级。一天，女儿突然对我说“我讨厌XXX，我想打他”。我问为什么，她说同桌总是弄她的东西甚至打她。我特意联络了XXX的家长。也悄悄给班主任老师发了消息。一连几天女儿没再提起XXX，我以为还是老师有办法。我再问这事时，女儿突然郑重其事地说：“爸爸，我告诉你，但你不能打我”。原来是有次她大声吼了XXX，狠狠地用语文书砸了他。所以，他不敢了。

我没有批评她，因为我想起了“反抗是对压迫最强的威慑”。想想我自己，从小也是受的“乖”的教育。

女儿，爸爸只是天然觉得要管你，压根就没想到过你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有选择的权利，你听从你的内心吧，你需要自由意志，因为我希望你做一个快乐的人。你乖也好，不乖也罢，你是我女儿，我是你爸爸，这是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