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记者李佳通讯员周健)日前,长江日报记者从华中师范大学获悉,该校中文系77级师生出了本书叫《我的1977》,讲述他们自己的故事。
这本书的主编王泽龙,目前是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院长、《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主编。他告诉长江日报记者,2007年同学聚会30年时,向同学们发起征文,放到了77级的博客上,没想到反响很好,收到更多“和鸣”的文章,干脆编成了书。去年年底出版了2000多本,除了送给当年的同学,全部被有同样情怀的同辈人要走,马上准备印第二版,“受欢迎,可能是因为讲了一代人的故事”。
1977年恢复高考。距离考试时间只有一两个月,没有老师也没有复习资料,手里沾满了油污或者泥土,从大山深处、地头田间、工厂、乡村学校,天南地北的226个人成为华中师大中文系的同窗,他们的年龄在16岁至31岁之间。曾教过他们的文学评论家、湖北省作协前主席王先霈说,“这是一个特殊的年级,空前绝后的特殊”。
给他们上过课的王先霈回忆,当时许多不可触犯的条律受到质疑,文学界更是不断发生激烈的争论。师生讨论、争辩甚至抗争,但送77级毕业时,他说:“你们走,我会感到寂寞。”
那时缺衣少穿,一件“的确良”也成为宝贝,成为毕业时同学互赠的礼物。
同样赶时髦的是看电影。华中师大露天电影场每周放一部电影,5分钱一张票,77级领略了最初解冻“资产阶级毒草”的风采——电影《早春二月》、《林家铺子》、《仲夏夜之梦》、《上尉的女儿》。
华中师大中文系77级学生男多女少,总共226人,女生仅44人。男女学生住同一栋宿舍,一二层住男生,三层住女生,二三楼之间有个转弯平台,这里通常就是男生“通知”女生的地方,男生有时会“顺便”或者“不经意地”递给女生“刚刚写完的”诗歌、散文之类的作品或者其他内容的纸条,请女生提点意见。但能“意会”的女生很少,最后谈成的只有两三对。
女生陈一红说,寝室每晚熄灯后总有热烈讨论,总是为各种文学思潮和社会问题激动不已,争论不休,但话题几乎不涉及男人和恋爱,回想起来是特殊的经历教他们,青春并非用来挥霍,“如果再回到大学时代,还是会选读书,而不是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