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记者万建辉通讯员杨蕾)在昨日的喻家山文学论坛上,有人指出,迟子建的作品太注重写小人物、小事情,缺乏深度。对此迟子建回应道,文学人物不能以身份高低来论大小。
这位评论家当时发言指出,迟子建过于关注小人物,这使得她塑造人物普遍难以挖掘精神疑难和呈现精神深度。迟子建回应说,她的作品中有一个农村男人在哈尔滨的医院查出癌症,只剩下几个月生命了,他离开医院,回家,继续他的田间劳动——收土豆,还给妻子买了件旗袍。然后他死了。妻子为他搭了土豆垒起来的坟。迟子建说,她不认为这些人因为卑微就很“小”。
迟子建进一步表示,文学中的人物不能以人的身份高低论大小,即便像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他们也是把革命与战争、把大时代,落实到小人物身上来承受与展现。
在论坛上,还有不少其他评论家发言。梁海认为,迟子建用诗意的笔墨抵御苦难,超越了一般化现实。她揭示现实的方式独特,带有悲悯、宽恕的情怀。中南民族大学文学院杨彬教授指出,迟子建在本人是汉族的情况下,却能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用鄂温克族的思维来描写鄂温克人,很了不起。
评论家徐勇说,当代作家有一个倾向,就是喜欢把重大社会事件叠放在一部作品中、一个家族的几个人物身上,“这很不可取”。迟子建不同于他们,她选择乡镇时空作为背景,用一种心灵史写作的手法,把现实融于寓言和写意之间,不同于阎连科式的寓言讽刺,也避免了一种浮躁的写作表达。迟子建的写作有意弱化戏剧冲突,拒绝简单的道德判断,作品富于一种混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