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何不单薄
2016-11-15 04:13:00 来源:长江日报

《北鸢》的故事,从笙哥的被收养说起。因为是被收养,所以没人知道底细,所以他的底细由收养他的家庭赋予。笙哥三岁才开口说话,讷于言、敏于行。在他眼中,大到张作霖皇姑屯被炸,小到自家荣枯起起落落,“纵使团圆万般好,总有人舍弃了小我,去做燎原的星火”。

这本书以不动声色的口气,讲述了太多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笙哥眼中的一段段家事,加上他自己的成长经历、爱情故事,如滴滴泉水,汇入江河,流向大海。于家事之中看大历史,《北鸢》最终呈现给我们一幅波澜壮阔的全景图。

葛亮书写近现代史,《朱雀》在前,《北鸢》在后,共同构成一套“南北书”。他在南京成长,以博士身份毕业于香港大学中文系,力求做一名时代的“在场者”。近段时间他各地辗转,很忙累,但与记者微信互动还算及时,回复采访提纲积极认真。他身上带着鲜明的学者式儒雅与专注。他自己透露,为了写这本40万字的小说,前期他做的笔记就有100万字。

笙哥、仁桢,分别对应葛亮的外公、外婆。他们在结识前,是两个平行空间。小说采取双线并行的方式,把抗战背景下的家国震荡交织在一起,使得作品有了立体感和层次感,也打破了“个人叙事”的单薄感。历史无日无之,螺旋前进,到了葛亮笔下,都转化成最朴素的生活。生活借此机会丰富了大历史。

“我想要表达的是,人究竟该怎么看待时代的常与变。变是常态,常也是常态,变是内部所产生的时代向前推动的原发力。”葛亮说。

有的媒体解读《北鸢》,认为这书只是特定年代特定地域的清明上河图,我觉得这样的视野有点偏狭。葛亮作为作家,其目标当然是要书写普遍意义上的“人”,尽管他下笔的突入口具有特殊性。他所瞄准的中国人群体,今天的我们无论坐在哪里阅读,都有着相当的吸引力。

文/刘功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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