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人生

“开铺子做买卖”

陈云，上海青浦人，早年参加工人运动，大革命失败后担任中共青浦县委书记，上海闸北、法南区委书记，江苏省委委员、常委、组织部长。在六届四中全会上，当选中央委员，后任江苏省委书记。在协助周恩来处理顾顺章叛变事件的过程中，显示出过人胆识与卓越才能。

康生，早年进入中共控制的上海大学读书，先后担任上海沪东、闸北区委书记，1928年任中共江苏省委委员兼组织部长，1930年任中央组织部秘书长。在六届四中全会上，当选为中央委员、中央组织部部长。

潘汉年，江苏宜兴人，1925年入党，先后组建了中国自由运动大同盟、中国左翼作家联盟、中国社会科学家联盟等党的外围文化组织，并担任中国反帝大同盟党组书记。六届四中全会后，任江苏省委宣传部长。

陈云主持中央特科工作后，制订了一套严格的安全防范措施。要求工作人员的社会职业必须是真实的，有着落的。他还由一些同情革命的可靠人士出面，办了一二十个小铺子，散布在上海各个地方，以做买卖的形式，掩护特科人员的往来与接头。

“开铺子做买卖”，使特科有了比较可靠的社会根基，更便于开展隐蔽斗争。共产国际代表对陈云的这种办法给予了充分肯定：“这个人花了几千元，搞了二三十个铺子，证明这个人不简单。”

对于特科工作方式的变化，一个当年的国民党特务在回忆录中感慨：实行新的隐蔽策略之后，把我们在共产党中所建立的线索，一下子割断了，于是我们的耳朵又失灵了，眼睛又失明了。我们只知道共产党的地下组织已经变了，但是怎样变？何人负责？机关设在哪里？一切具体情况我们便茫然无知。

中央特科重建后，将向忠发和杨秀贞转移到善钟路一家粮店的二楼，党内没有几人知道。在搬移到这个新住址之前，向忠发辞退了原来的保姆时，并给了她五十块大洋的封口费，一再叮嘱她不要乱讲。向忠发化名李科发，深居简出，对外中断一切往来，中央特科人员全天候监护。

看似百密无疏，意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尽管顾顺章对向忠发的行踪一无所知，但多年的特工生涯，练成了他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线索的本领。为找到向忠发，他煞费苦心，绞尽脑汁。顾顺章想到了自己给杨秀贞介绍的保姆，断定只要能找到这个保姆，就能找到杨秀贞，也就能找到向忠发。

顾顺章踌躇满志，向国民党特务详细介绍了向忠发的外貌特征：说一口地道的湖北话，九个手指头，右手食指残缺，酒糟鼻，镶有一颗金牙。为此，国民党特务机关发出通缉令，公开悬赏向忠发。

熊廷华著

陕西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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