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成
一种假象的孤独,如一场瘟疫,蔓延到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街头上那些披着长发我行我素的人,你分不清他是疯子还是教授,他们嘴中念念有词,仔细听和不仔细听都一样——你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他们写的文字也是像大夫写的一样,你不知道是火星文还是星火文。
这种不能让人理解的无序,是世人孤独的表白。孤独的人发泄孤独的方式都不一样,有的暴走,有的大喊大叫,有的乱砸公物,有的打自己老婆或者人家的老婆……
我楼上的邻居,才是一个十来岁的初中生,他的父母偶尔会邀上一帮人以打麻将的方式来消解孤独,一搓到天亮。
看到大人们孤独,他也学着孤独,他消解孤独的方式是唱歌——晚上十一二点钟唱,凌晨五六点钟也唱,那要人命的歌声,真的就是对这个孤独世界的控诉:“喧哗、吵闹、灯红酒绿的欢笑……何时才能安静一下,让我看见花开的美好。我孤独,我咆哮,我不管周围的人们要不要……”
我听不懂他的歌,就像我听不懂哲学家的课,我只能这样翻译未成年人的孤独。未成年人的学业实在太累,他们的未来也实在是太迷茫。
在我每天必须经过的103省道,路两边公交站上的玻璃框都被人砸碎了,破坏者到底是处于什么心境,他来借此发泄他的孤独!
孤独的发泄不仅是破坏,也有“高山流水”。孤独是一种状态,一种圆融的状态。孤独者都是思想者,孤独是灵魂的放射,理性的落寞,也是人生的境界。至少,应该学会珍重孤独。